n的一次方

滨州的一天

滨州第一人称

含营滨要素,避雷避雷!

Let's go~

时间大概是在3月月底左右

       黎明时刻,天还未曾大亮。天空泛着鱼肚白,阳光又为天空添了几分淡红。窗帘紧闭,但手机闹钟的铃声告诉我,是时候该起床了。闹铃还在自顾自地响着,我也没多少心思去管它,吵吧……

       第一件事,去邮箱里看看有没有邮件。这几天说来也怪,我的邮箱里没收到些什么不好的言论。今天我起得够早,出门就和抱着一堆信件的东营撞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   “早,这些是……”我看着他”有些手忙脚乱,一封信飘飘然从他手里滑落,一角赫然写着三个字“滨州收”。嗯……是几个星期内第一封来信,至少是我看到的第一封。“看样子这些东西是我的,对吗”我歪歪头,冲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像是默许了。我快步走上前去,捡起那封信,有抬头看着还楞在原地的东营,走过去拍拍他的肩。“好了,物归原主罢。”我不想做过多的争辩,拿起信便朝家走去。我清楚的感受到,身后人唇瓣微动,却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手机屏幕闪了闪,是会议通知,下午2:00到4:00。时间还早,我走向窗边,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雨。我的窗台成了他们跳跃的舞台, 成了他们演奏的乐器。我轻轻敲打着窗户,看窗玻璃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地坠下。

       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,是滨城他们发来的。图片是惠民拿着一兜菜与老板讲价,阳信拉着拉着无棣往下一个摊位走去,看见滨城在拍照,还不忘冲镜头眨眨眼;沾化冲着镜头比了个耶,博兴在一旁挑着菜,邹平站在旁边,丝毫没注意到手机正在拍摄。

       滨城紧接着发了条信息“爹爹!等我们回去一起吃饭!”我笑了笑,似乎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吧?上次还是在元宵共度佳节时吧。回完消息,我真的好累,明明什么也没做,但真的感觉到好累。彻底的“瘫”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闭上眼睛,眼皮异常的沉重,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。在醒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,滨城他们还没来。我想起放在桌子上的信,起身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封。拆开看看,各种不好的词汇跌跌撞撞地进入我的脑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懂就问,滨州是县级市吗?”“滨州好穷哦,都不知道滨州存在有什么意义。”“…………”我揉了揉眉间,无脑,我在心里暗骂道。一阵敲门声突然想起,我起身去开门,是他们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原来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吗,时间过得真的好快。我的思绪被无棣的一个拥抱打断,我听到她的声音“爹爹!我好久好久没见你啦!我好想你!”阳信和沾化打闹着进屋,沾化故意把水弄到阳信的衣袖上,气得阳信差点把一盆水倒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惠民兴致勃勃地与我讲述着她最近看的故事,博兴拿着一瓣蒜半倚靠在沙发上,“得了吧你,过来帮我扒蒜。”博兴打断了惠民的叙述,惠民上前去接过一瓣蒜扒了起来。现在整个房子里就只有沾化和阳信的打闹声。

       滨城和邹平在厨房里忙活着,穿出阵阵的水声。邹平从厨房探出脑袋,道“博兴你扒个蒜扒一天是吧?”,博兴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了一个蒜,我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嗯……蒜快被他扣没了,留下大大小小的小洼坑。

       经过一个小时的折腾,饭菜勉勉强强的上桌了,消失了近半个小时的无棣也是终于回到家里。我点了点她的额头,嘴上说了句“贪玩”。她吐了吐舌头,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惠民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对于这个小姑娘活波好动的天性,谁也拿她没办法。“看看看!各位!”博兴端出来一盘饭菜,“呦,卖相不错,我尝尝,…………呕……”邹平夹了一筷子浅浅的品味了一下,然后被这奇特的味道弄吐了。“你从哪学的?”滨城一边帮顺着邹平的背,一边问道。“从隔壁东营他家河口那里学的!”

河口:博兴!咱俩好兄弟我才告诉你的!

博兴:没记错的话,咱俩好像才认识不到俩月吧?

       博兴啊博兴,咱就不能跟河口学点好滴不?我笑着想。说实话,这顿饭是我最近唯一一次和亲人共用的。时间如风般吹过来,又如风般吹去,快乐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,他们很快就要走啦。

       送别时,外面又下起了雨。我想过无数个留下他们的理由,但最后一个也没说出口。看着他们打起的伞,如雨中绽放的花朵,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,我也渐渐从窗台边转移到房间里的书桌前。

       书桌前摆着东营送给我的一盆花,叶子的边缘呈弧形,绿意盎然。前些天白色娇嫩的小花拜了,只剩下一树的绿叶。外面温室里的花朵色彩鲜艳,但倒是应了那就话“乱花渐欲迷人眼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为人处世亦是如此,我无法操纵他们的花期,更无法阻止他们的生长。他终究会在我这里掉落,也终究会在别人那里开花。他们会怨我没照顾好他们,来永无止境的谴责我,就像那些信封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手机闪了闪,是淄博发来的消息。“在忙吗?等会我们去接你”,“来接我干嘛?”,“你糊涂了?开会”,“好”。最近记性好差,上午才看到的,下午就忘了。好冷啊,但我已经关窗了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们还没有到。我已经穿好了,我拿了把雨伞站在家门口。不一会东营的车到了,他把窗户摇下一截,冲我招了招手。救命,他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吧?!!!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了?看着脸色不大好”后座的潍坊问我,“没有,就是看见某人被恶心到了”我回道,“我好心来接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,况且……我那是帅好吧”东营语气并不是很差,似乎是更想讨我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我们是提前到的,并没有几个人到。过了一会,就看见满身湿透的济哥,和同样满身湿透的青哥。济南还用手点了一下青岛的头,总之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童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找旁边的德州了解了以下情况之后,原来就是:青岛约济南一起走着来开会,两人都没拿了伞,但济南原本想带把伞,但青岛拍胸脯跟他保证绝对不会下雨。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
  会议完毕,窗外的雨也停了。天空中还留着几片黑云,显得格外违和。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去,雨后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腥味,路边的水洼很多,可以倒映出人影。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,原来到学校了啊。

       这段路程不远,大概只需要20~30分钟左右,我也很快到家了。这一路上并不无聊,可以看沿途的风景,听孩子们的琅琅书声,看着远处的青山……

       我在家里吃完晚饭,已经是5:00了。我其实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枣庄的,虽然他身子不大好,但家里的城市会经常去看他,他很少有一个人的时候。看着摆在柜子上的照片,是我与滨城他们拍的唯一一张合影。滨城说,再拍的机会还有很多,但我总觉得永远等不来这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从疫情滨城发现他的兄弟姐妹发烧时,他给我打电话,他终于在我面前崩溃的哭泣来,他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。从博兴收到匿名的地域歧视信时,他第一次扑倒我怀里,第一次像个委屈害怕的孩子。从惠民第一次因为在我面前叹气时,她也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小孩……

       时间真的过得好快,快到他们变大了,长高了……我的孩子们都像月季一样开了花,又被风吹走了一片又一片如花瓣似的大好年华。我的相片落了灰,他们也为自己幼时撒上了灰沙。

       有人敲了敲门,我走去开门,原来是东营站在门口。他见我开了门,便拉起我的手往外面走去。我顺手关上了门,任凭他拉着我跑,他跑的好快,快到我快追不上他了。他怕我跟丢了,就把我的手腕握得更紧了,时不时回头看看。

      他拉我到了野外的一片平地上,他大口的喘着气,拍了拍他“你带我来着干嘛?”他终于站起身了,“看你心情不太好”,“我没心情不好,我好的很。”说实话,这话我自己都不信。我感觉到一种温热的液体从我眼睛中流出来。而他抬手为我擦去。

       我躺在草地上,感觉视线在一点一点的模糊,太阳的光混着泪水格外的耀眼。我慢慢坐起来,倚在他的身旁。他轻轻从后面环住我的肩膀,轻声地安慰我。他知道我一定会看那些信,他知道我一定会心情不好,他把一切他有把握的事,都变成了一些偶然的碰巧的机会。

  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,只听得见我们彼此的呼吸声。我像一颗枯叶投向大地的怀抱,我把头搁在东营的肩上,从这个角度看落日是最好不过的了。真的很美,太阳的光照着云彩,如锦绣绸缎。嫣红色的天空,像是《滕王阁序》里写的“孤鹜与落霞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

       但好耀眼啊,最后的璀璨引来的是长久的黑暗……我闭上眼睛,不在看正在下沉的太阳。他的身上好暖和,是因为太阳撒在我们的身上吗,他的脸好柔和。太阳正无可挽回的消失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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